酒^2

谢谢喜欢。

【牡丹莲/难得情深】

*带有一点点个人政治见解

*中华组出没

*别问,问就是日常

*我爱濠镜!!!(超大声

 

 

正文:

 

 

王耀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王濠镜刚好把早饭摆上了桌。

 

他垂眸看了看冒着热腾腾水汽的粥菜,眼底浮上一片柔软。

 

“先生起啦?”王濠镜见他走了出来,熟练地拿过一个杯子倒上半杯温水,递给他,“先喝点水吧……感冒好点了吗?”

 

王耀抱着杯子汲取热度,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不太重的鼻音:“好多了。”

 

他慢慢地喝完了水,轻轻地放下杯子,拉开了板凳,坐了下来。

 

“你做的?”

 

“粥是我熬的。”王濠镜似乎有些脸红,镜片下的目光无措地瞥向王耀微红的指尖,凝住了,“……小菜是楼下买的,我做不出来先生爱吃的味道。”

 

王耀因他的坦诚而露出了微微的笑意,无奈地叹息一声:“你呀……明明知道你做什么我都不嫌弃,还这么早起专门给我买小笼包。外面这么冷,我不提醒你多穿衣服,你又要感冒了。”

 

青年为他盛了一碗粘稠的小米粥——薄薄的一层膜上弥漫着香气和温度——手指无意间碰到了王耀的手背,王耀只感到一点点冰凉。

 

“先生以前也是每天那么早起来做早点啊,我哪里有先生辛苦呢。”王濠镜把饭菜往他那边推了推,“偶尔也让我们来照顾一下您吧。”

 

王耀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,道:“也就你这么贴心。”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“最近事情太多了,确实忙不过来。”

 

“……不过,难得一个周末,就放纵一下吧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小澳,小香他……还是不肯出来吗?”

 

王濠镜洗碗的动作顿了顿,而后沉声道:“嗯,嘉龙说他最近情绪不太好,不想给先生添麻烦。”

 

其实何止是情绪不好,王嘉龙简直快要自闭了。

 

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的几个月内,他们见到他的次数寥寥无几。王濠镜最近一次看到他的时候,就被他浓重的黑眼圈和憔悴的面容给惊得差点没认出来。王嘉龙身上充满了负面情绪,暴躁,疲倦,他只是冷淡地跟王濠镜打了个招呼,便又回到屋里,不再出来。

 

王耀闭了闭眼,道:“他那边的问题……很棘手,之前我也想过采取最合适的方式把它压下去,但现在看来,情势已经有点脱离掌控了。”

 

他苦笑一声:“有时候我很羡慕阿尔弗雷德和亚瑟,他们没有那么多顾虑,这种事情就很好解决。”

 

王濠镜低着头,声音平稳地应了句:“先生其实并不赞同他们的做法吧。”

 

“怎么说?”

 

“因为先生一直都很明白,嘉龙那边有英/国埋下的雷,问题迟早都会爆发,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”王濠镜擦了擦手上的水珠,走到王耀身前,温和地说道,“教育,司法,经济……问题实在是太多了,但您没有直接出面干涉,而是把决定权交给了嘉龙。”

 

王耀静静地听他说,没有出言反驳。

 

“您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表达对嘉龙的信任和支持,而不是一味地镇压。”王濠镜轻轻地说,“先生分明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啊。”

 

王耀垂了眸子,伸手拂开王濠镜脸侧的碎发,动作显得有些慵懒。

 

半晌,他开口道:“我同情那些看不到未来的年轻人,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们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来犯/罪的理由。他们口口声声地说和平游行,提要求也是为了一个更加法治的社会……但实际上呢?他们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,把嘉龙那边搞得一团乱,但他们选择看不到,反而指责政///府,指责中///央。”

 

王耀疲惫地闭上了眼:“说句实话,他们或许已经不把自己看作是中/国人了。跟他们谈话,就是跟一群不讲道理的恐///怖分子讲道理,没有用。”

 

“先生……”

 

淡淡的晨光透过窗户的棱格映在地上,小小的尘埃起起伏伏,湮没在了那双略显茫然的眸子里。病中的王耀显得单薄而苍白,就像平时堆在他背上的重担因他的松懈砸落下来,把该有不该有的情绪压得七零八落。

 

王濠镜光是看着,就觉得心口一揪一揪的疼。

 

“我好累啊,濠镜。”他的声音带着沙哑,琥珀色的眸子半闭着,“面对大众的时候不能暴露情绪,在那群老狐狸面前也不能失态,心里的阴暗和暴戾也没有办法发泄出来,就那么一直压着……小香一定也是,而我却不知道该怎样让他好受一点……至少不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么久。”

 

他的脑袋突然被轻轻按到了身边人坚实温热的肩膀上。

 

王濠镜一只手环住他的肩,另一只慢慢地靠近了王耀放在膝上的手,温柔却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。

 

“先生,我在这里。”王濠镜低声说,“即便我帮不上您什么,但陪伴和拥抱总还是能给的。”

 

王耀沉默着,慢慢地、用力地回握住那只微凉的手。他感到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—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烫的。

 

“……我会陪着您,直到地老天荒。”

 

……

 

“先生?困的话回房间里躺一会儿吧,在外面睡容易着凉。”

 

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王耀努力眨了眨迷糊的双眼,小小地打了个哈欠,抬头朝他笑道:“没事,我就眯一会儿,你忙你的。”

 

王濠镜给他倒了一杯茶,非常听话地走到了桌前处理所剩无几的文件。

 

好不容易能休息两天的古国一手撑在沙发上,一手转着茶杯,眯起眼睛,静静地看着王濠镜笔挺的背影。

 

人一旦闲下来,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就会瘫软。把所有烦心的国际局势和恩恩怨怨一股脑打包丢出去,他心里,便只容得下这个人了。

 

他这让人省心得心疼的弟弟……被他放在心尖上,不忍心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的王濠镜。

 

十二月份的阳光不似盛夏的热烈,也没有仲秋的璀璨,只是清浅的几缕,慢吞吞地在桌边移动着。

 

青年认真地翻看文件,金边眼镜反着微微的光,折射出一片没有棱角的温柔。

 

他心里像是煮得浓稠的小米粥,米粒缓缓地上下起伏着,好半天才冒出一个泡,温暖和安心的感觉流向四肢百骸,溢满了所谓“人间”的温度。

 

指尖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,王耀后知后觉地收回了手,沉默地看着那一片被杯壁烫红的皮肤,轻轻地将手指放在了胸口处——那里,一颗坚韧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。

 

……热的。

 

他想。

 

……

 

王耀是被突然靠近的体温惊醒的。

 

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王濠镜,问了句:“……处理好了?”

 

王濠镜摘了眼镜,微微低头看着他,嗯了一声。

 

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非常漂亮,是浅浅的蜂蜜色,逆着光看向他的时候,那里面装的复杂情绪也是沉沉的蜜色,看得王耀心口一跳。

 

他压低身体,从背后抱住了王耀。

 

“……先生。”

 

王耀轻轻应了声,脊背放松,顺势往后靠在了青年温暖的胸膛上,浅淡的茶香透过毛衣传递到他的神经,让他再次陷入了朦胧。

 

王濠镜把头埋进兄长的颈窝,手臂收得很紧。

 

这是他平时少以表现出来的一面。哪怕是今天这个非常特殊的日子,他也没有过于激动——因为王耀曾经教过他“君子当喜怒不形于色”。

 

相比起嘉龙的执拗冷淡和湾湾的任性调皮,他没有什么个性,也总是容易被忽略。很多时候他能做的,只是在王耀疲倦时为他披一件衣服,或者沏一碗茶。

 

王濠镜希望先生累了困了想休息的时候,能成为他可以安心依靠的臂膀。他希望了解先生的一切,正面的也好负面的也罢,他能成为先生倾诉的对象之一。

 

“先生,我是……”王濠镜顿了一下,怀里的人因为这四个字突然睁开了眼,转头认真地看着他。

 

“怎么啦?”

 

青年沉默了一阵,随后摇了摇头,伸手盖住了王耀的双眼,笑道:“没什么,先生还是睡吧。”

 

手心被睫毛浅浅划过,有微微的痒意。

 

就在王濠镜以为王耀已经睡着的时候,王耀突然出声:“你们都是我疼爱的弟弟妹妹,我一视同仁。”

 

王濠镜低低地嗯了声。

 

“不过……”王耀似乎笑了起来,“你是最特别的那个。”

 

所以不用问了,没必要的。

 

……

 

冬天里的身体是从手脚开始冷起来的。离开充满暖气的屋子,寒意便一层一层蔓延开来,把人冻个彻底。

 

只是王耀并没有感受到北方刺骨的寒冷。

 

“抓得这么紧,是怕我走丢了吗?”王耀含笑看着青年,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,“嗯?濠镜?”

 

王濠镜的耳尖浮起了一抹淡红,支吾了一声,试图含糊过去。

 

他低头注视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——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地包住王耀的手更合适些,嘴角轻抿,神情说不上来是满足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。

 

王耀还发着低烧,前些日子也一直断断续续地咳嗽着,但他说什么今天也要出来逛逛。

 

仪式是播给全国人民看的,现在是只属于我们两个的。他这样说。

 

王濠镜的回忆突然被举到唇边的糖山楂打断了。

 

“想什么呢?”王耀又把棍子举得更近了一点,看着琥珀色的糖衣轻轻压在王濠镜干燥的唇上,笑道,“刚好我也想吃糖葫芦了,买了一串,来尝尝,看是不是你小时候熟悉的味道。”

 

王濠镜垂下眸子,从善如流地叼了一颗。

 

某种他曾经以为会泯灭在时代里的记忆被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下,随着糖衣的融化渐渐地复苏了。

 

王耀凝视着他:“记得么,二十年前接你回家之后,你第一口吃的东西就是老北京冰糖葫芦。”

 

“当时你跟我说,这个味道,你用了一个世纪的岁月去怀念。”

 

街道上人来人往,充满了快活的空气。不知道是谁先控制不住而动的手,衣鬓交缠中,他们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深深地拥吻。

 

“……我就在想啊,”王耀在换气的间歇里低声说,“我应该对我的小澳更好更好一点。”

 

王濠镜的镜片上腾起一层薄薄的水雾,说不清是热意的催化还是什么压抑许久即将爆发的情感所致。

 

王耀捧住青年微凉的脸,用柔软的掌心蹭了蹭,平复了许久呼吸,才问道:“濠镜,告诉我,在你没有回来之前,你有没有恨过我?”

 

王濠镜的嘴唇微微抖动着,向来温和稳重的青年此刻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,眼眶发红,两汪浅浅的蜂蜜水仿佛下一刻就会滴落,在王耀心里牵扯出无数细微的酸软。

 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

这两个字像是什么开关,在接触到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空气后,沾湿了王濠镜的脸颊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恨过。”王濠镜的语速很快,似乎觉得不尽快说完就该让王耀误会了,他的语气略显急促,“我知道大哥是迫不得已才会把我送走,也明白那时候我的价值也仅仅是可以用来谈和……但是,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语调缓了缓,竟显出几分虔诚来,“我知道这里有我的根,而您不会放弃我。”

 

他曾经对那时推迟的交接仪式感到不解,但也仅仅是不解。他不敢怨,也不忍怨。王耀身上的压力,比起他的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

王耀用指腹轻轻拭去王濠镜的泪水,拍了拍他绷紧的肩膀,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王濠镜温柔地打断。

 

“先生,我们不说这个了。”王濠镜笑了笑,替他理好了衣领,“再去逛逛别的地方吧,难得出来一次。”

 

王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那个问题在舌尖上滚了几转后被他咕咚一声咽下去。最终他牵过王濠镜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兜里,边往外走边笑道:“走吧。”

 

……

 

逛完街回家的时候,北京城里下起了小雪。这是今年的初雪,云朵一般飘落下来,在王濠镜肩头覆了洁白柔软的薄薄一层。

 

王耀想起当年交接仪式完成后,他们回到老北京城时,也下着雪,不过那日的雪是铅灰色的,带着一股沉重的年代感。而初归的王濠镜怔怔地看了半晌,才用略显生涩的中文轻声问他,要是两个人一起走在雪里,不撑伞,是否可以就这样走到白头。

 

当时他怎么回答的来着?

 

“先生。”回忆间,王濠镜伸手,似乎想替他挡住飘落的雪,“雪太大了,我去买把伞吧。”

 

王耀看向他,笑着摇了摇头。

 

“不用了,就这样挺好的。”

 

虽然身为意识体的我们不伤不老,雪里白头看上去似乎也没有意义,但我还是想在每一个这样的雪天和你从城市的西边走到东边,像普通人一样拥有相伴一生的权利。

 

是了——当时他说,这是给你的特权。

 

……

 

当两人提着吃食回到住处时,王耀一眼便发现了门口的箱子。

 

“快递?”王耀上前查看,“小澳你买东西了?”

 

王濠镜摇头。

 

王耀将箱子翻了个面:“没有姓名,但邮寄地址是……”他愣了下,迟疑道,“……湾湾?”

 

他快速冷静下来,小心地拆开了箱子——里面是一幅水彩画,落款是1999年12月20日。

 

画面中央是穿着棉衣棉裤的王耀,他半蹲在雪地里,左手搂着笑得一脸天真的王嘉龙,右手牵着同样笑得灿烂的王濠镜。而他的面前,则是搂着他的脖子、只留一个背影的幼年林晓梅。作为背景的雪地上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,缀着满身的红梅花。

 

她画得并不算好,显出几分拙劣和幼稚,甚至将王耀画成了大小眼。但就是这样的一幅画,让王耀忽的红了眼眶。

 

人老了,就忍不住回忆过去——比如现在的王耀。他轻轻地抚摸着纸张,手指下的触感粗糙而清晰,画面也变得鲜活起来——尽管林晓梅这幅画里的时间点错综复杂。

 

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名长发少女,趴在桌上,一笔一画认真地在纸上涂抹,眼神是他久未见过的眷恋。

 

有些人回来了,有些还暂时分别着。但他们都没有忘记,那些未曾分别的日子,混着血与泪的历史,和经年之后的久别重逢。

 

以及将海峡两岸牢牢联系着的、亘古不变的羁绊。

 

“……小澳。”

 

“先生,我在。”

 

王耀不太明显地吸了吸鼻翼,直起身子,把画收好。

 

他走到一旁的王濠镜身边,任由王濠镜轻轻揽着自己。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远远地望向白茫茫的城市,眼底似乎有什么汹涌的情绪在翻腾,最后却在一片只剩呼吸声的寂静里平息下来。

 

“雪下大了啊。”

 

他轻声说。

 

……

 

2019年的最后十几天,注定是不平静的。

 

不管是国际局势,还是王耀自己家里。

 

“小川啊,上次你带过来的豆瓣酱还挺好吃的,这次再带点吧。”

 

“没得问题诶大哥,我各人也整了几罐,一起带来哈!”

 

挂了跟王川的通话,王耀又拨通了王沪的。

 

“小沪,在忙吗?”

 

“没有没有,大哥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“这次回来也带点上海小吃吧。”

 

“收到嘞哥!”

 

……就这样把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全都“问候”了一遍之后,王耀终于心满意足地放下了手机。

 

“先生。”厨房里传来王濠镜模糊的喊声,“可以帮我一下吗?这道菜我不是很会做。”

 

王耀洗了个手,踩着棉拖鞋,不急不缓地进了厨房。

 

“不是很会做你还做……”王耀无奈地替他放好调料,正想接过炒勺,却被王濠镜躲开了。

 

青年温和地解释道:“上次吃团年饭的时候,这道菜是京哥做的,我看大哥挺喜欢,就也想自己试试。这次我记住怎么做了。”

 

王耀愣了一下。

 

他皱着眉努力回想菜名,发烧威力犹存的脑袋一抽一抽地胀痛着,像是在阻止他——不过已经没必要了。当王耀看到盘子上那朵莲花图样时,他就已经想起来了。

 

这道菜的名字,叫做“情深”。

 

不知怎么的,王耀冷了那么久的一颗心重新热了起来。就像是有个人在他心里生起了一团火,明亮却不刺眼,温温柔柔地守着一隅,偶尔溅出几粒火星,不烫,但能让他在某时某刻忽然想起家里的灯光,无声的陪伴,以及喧嚣的烟火。

 

雪还在下,屋子里的暖气融化在冰冷的玻璃上,留下几道水痕。冬季天黑得早,城市里华灯初上,仍是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
 

他看着玻璃中整个屋子的倒影,历史与现实的交错让他一阵恍惚。

 

“先生在看什么呢?”

 

闻言,王耀慢慢地收回了视线,又望进青年的瞳孔,道:“那边广场上还有人在唱歌。”

 

“啊,是《七子之歌》吧,那些青年都是澳/门人。”王濠镜看着窗外,语调轻快,“他们两天前还跟我说过话来着。”

 

稚嫩的幼童从懂事起,第一要学会的是《中/华/人/民/共/和/国/国/歌》,第二便是《七子之歌》。青少年是澳门新鲜的血液,他们的歌声与耄耋老者的歌声融为一体,在永不停息的历史洪流里相互呼应,将华夏的根和骨血,一脉相承。

 

时代是在变的,唯有认清自我、眼界开阔,才有资格继续陪在那人身边——这个道理,王濠镜再清楚不过。

 

“先生,我知道您今天未说出口的问题是什么。”

 

他收回目光,镜片一半浸在屋里暖色灯光中,一半藏在深沉夜色里,眼神却是异常的坚定。

 

王耀静静地看着他,只听见他说话时温和低沉的嗓音,和鼓膜深处传来的急促而有力的心跳。

 

青年微微俯身,吻在了王耀湿润的唇上,一触即分。

 

“……濠镜?”

 

王濠镜垂下眸子,迎着王耀惊诧的目光,短促地笑了一声。他亲昵地蹭着王耀柔软的鼻尖,水汽交错中,含糊说道:“不论历史重来多少次,我的选择也是一样的。跟着您,王濠镜从未后悔。”

 

“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局势,澳/门永远与祖国同呼吸。”

 

一片温热的湿润中,王耀缓缓地扬起了嘴角。

 

城市依然在落雪,路灯下闪烁的影子杂糅着思念。每一缕消失在亲吻中的水雾,都是对未来最深情的祝福。

 

“第二十年了——欢迎回家,王濠镜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文/灯酒

 

 

 

 

小剧场【性感濠镜,在线低头】:

 

王耀(认真地按下王濠镜的脑袋):濠镜,低头。

 

王濠镜(僵硬):……先生,我脖子酸。
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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